邢铭芬

    女子夫宫寅巳相穿 想见丈夫难上难
      七十年代未,八十年代出,那时候找夏老师的人很多。但是有一些地主或是四类分子,成份不好的人,经常过来询问,因为当时那个年代的关系,他们不愿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。人多的时候他们看一下就回避了,只能在没有人或是天气不好的情况下来找夏老师算算。我记得一九七七年的冬天,天下着大雪,有一位中年妇女来找夏老师,这位妇女长相很漂亮,我见过这个妇女,之前来过几次看后就走了。这次她直言让夏老师给她算算八字,她报了生日时辰,她是一九三二年生人,数猴的⋯⋯。老师算道:“你娣妹八个,你占未枝,出生在大家主家,先富后贫呀。”
        女子回答说:“你算的对,我是娣妹八个我是老小。娘家是地主成份,解放前是我们村的大富户,解放后就穷了。”夏老师沉吟道:“你是十八岁结婚。
        夫妻缘份真是低,
        莫言女来莫言妻,
        只因夫宫寅巳穿,
        有夫想见难上难。
        官星犯穿逢日孤,
        自己被褥自己铺。
        独守孤灯更做伴,
        盖上被子自己哭。”
        算到女子的婚姻这时她说:“先生你说的直白一点好吗?我听不很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,你是说我的婚姻?”
        夏老师说:“我是说你的婚姻,拜了天堂,没入洞房啊。”
      你名门正娶,娶进门后,没入洞房,说你是姑娘,你又拜了天堂,你说我怎样称呼你呀。
           哎  婚姻方面你命苦啊,从年轻就守活寡呀。
        听老师说了这两句话。女子己经泪流满面了说:“先生你是不听说过我的事情啊?”夏老师回答说:“我没听说过,是从你八字上看出来的。”“你怎么算八字这么准啊?”她边哭边说:“我是一九四九年结婚,当年十八岁,丈夫是个文化人。结婚的当天晚上丈夫就被国民党㧓壮丁去了台湾,后来一直没有音讯,廿八年了我一直在等着他。我想让老师算算,看看我们何时能见面啊?”夏老师吟了一会说:“你丈夫现在台湾虽然身居高官,有家庭有事业,人丁兴旺。但他一直把你们的感情藏在心底,他也是身不由己呀。这也是你们命该如此,这也是国情的问题。你们俩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能见上面。”听夏老师这样一说,女子哭的更加痛苦了,说:“我宁可等他到死也要等着他。”女子说完交上卦礼钱,伤心的自己走了。